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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全程双拳紧握,倔强地仰头瞪着高台。
「大人,军棍打完了」亲随擦了擦打军棍累出的热汗后,向唐知州回报道。
「好了,给他戴上枷,赶他上路吧」唐知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「大人,栾廷玉刚受了军棍,怕是会腿脚不便,不如让他休养几天,再发他上路」「嗤。
指挥使,你以为本官不知道。
你们军中罚军棍的都有手段,打得震天响,也就让旁人听个热闹。
手下下力气的能有个七八棍子都算是没糊弄人的了。
我之前给了你指挥使面子,轻判了这犯官,你可别再给我得寸进尺了啊。
「说完,唐知州便自得笑着走了。
只留下指挥使目瞪口呆地留在原地,心里骂道那打军棍的可都是你知州的人,没你授意,他们打军棍会手下留情?这知州到底是装的,还是就真的是个糊涂蛋?指挥使在那里兀自怄气,那边已有强架起了奄奄一息的栾廷玉给他披枷带锁,然后丢给了军法官的手下。
眼看就要生拖着他离营。
就在这时候,一个魁梧的身形逼到面前,双膀子上用力,将押解的兵丁推到了一旁。
「卞祥,你想怎么样?」押解兵丁认出魁梧汉子,知道他拳头硬朗,当即变得怯声起来。
闻言,卞祥却不理他的,只是去了栾廷玉的枷,只留着锁在手上。
放轻着力气将栾廷玉背到了背上。
「栾大哥,这南方我陪着你去」两个押解的兵丁想说些什么,可顶着卞祥凶狠的目光,全都识时务地闭上了嘴。
心道反正卞祥也说的也是要南下,有他看着这伤残的,自己还能轻省些力气。
也都是默认了卞祥的追随。
一行出了营寨没多久,一骑快马赶来。
却是指挥使知道栾廷玉委屈,于是遣人送上了些金银,也算是全了往日里的情分。
处置了栾廷玉,唐知州来到刑房当中,却是决心这次自己得亲自动手,拷问清楚尚在拘禁当中的夏果奸细。
唐知州在刑房主座当中坐定,静等亲随把人带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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