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关系,不会随意喊出称谓,“远房亲戚?” “嗯。” 周知悔是她姑姑的丈夫的儿子,按关系看,一点儿也不远。但若按血缘,那就隔了十万八千里,毫无瓜葛。 金发女生再次扭头朝店里看去,开着玩笑,特地在动词加了重音:“路冬,你还不追过去?” 她仍沉浸在认错人的震惊。 几秒后,将刚买的烟塞给朋友,转身跑进室内。 白炽灯亮晃晃。 路冬拖沓着步伐,漫不经心地找了圈。 重回店门口,左侧座椅区,小男孩拨开糖纸冲着母亲笑,顿时想到一种可能,往后排的糖果货架走。 琳琅满目的巧克力,他弯下身子,垂着眼,一副将面对数学题时的沉思,用在了挑选这堆零食上,最终在meiji与费列罗之间拿了后者。 侧面望去,见不到那双眼,让人头脑发昏的幻觉又浮现眼前。其实一点儿也不相像,她能分得清楚,但架不住欲望不停膨大,和今日濛濛的雨一样,粘稠而不肯消停。 就这么站在狭窄的货架通道尾端,周知悔抬头的瞬间,四目相对。 路冬下意识摸上口袋,刚买的那盒烟给了孙艺喜,空空如也。 火柴烧完了,万宝路若有似无的薄荷香终究只是美好的错觉,没有下一支。 现实是连日秋雨后,闷闷的霉。 路冬跟在他身侧,忽然问:“……身上烟味重,是吗?” 他没搭腔,直到结账时,才告知:“路棠喊你一起吃晚饭。” 不到一支烟的功夫,雨势大起来。 走在前头的男生电话响了,对方似乎是在问他找到路冬了没有,他边应声,边回过头。 湿透了的女生,脚步急停,像条落了水的傻狗,愣愣地回视。 通话切断,他将伞递出一段距离,雨滴落上肩膀,深色短袖很快地晕出一块水渍。 路冬愣了下,分不清他的用意,索性摆手拒绝,让他到公交车站等,自己回家换身衣服。跑得急了,溅起的水渍让白鞋成了阴雨的画布。 上了位在古拔路的老公寓五楼,只有一户人家。 门关上后,廊道的灯照不进来,窗帘掩着,客厅漆黑一片。 她直直进房间,换了条牛仔短裤跟宽版T恤,拿起挂在门上的伞。 重回公交站才发觉喘,路冬放慢脚步,停在男生左手边两步的距离,等他看向自己,才说:“走吧。” 离峰时间,车上乘客寥寥,路冬仍旧遵从习惯,多走几步到后半车厢。 他们没有坐在一块儿,而是占据相邻的两排。 头靠上玻璃窗,她托着腮凝望熟悉的林荫道。现在只是初秋,两侧的法国梧桐却已经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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