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确实过得紧巴。
昨天临入铁笼前,他把钱包交给秦冰保管,里面有不到七元钱,是他前任两个月的生活费。
但那种顿顿馒头咸菜的日子,他受不了。
段阔海讪笑,“你的补助我一定发,但得等十三号,我发了薪水再说,暂定一月五元吧。”
这个价码,许舒不知说啥好。
时下,一个才入职的中学教师,月薪是十八元左右。
段阔海给他开五元,绝对不高,也说得过去。
“不是我小气,实在是你嫂子看得紧,全靠我从烟钱里抠,我不抽红梅,野狼得抽吧,只能抠出这五元。”
段阔海满面真诚。
许舒打量着荒废的修理厂,心里打鼓“段哥,咱到底是个什么队伍?
经费少不说,这办公地点也太寒碜了,如果是草台班子,我就不往里掺和了。”
段阔海取出有两道竖杠的铁制胸牌戴好,“这玩意儿你总见过,草台班子能有这个?第九小队草创,经费紧张,你要理解。”
从下河村回来的路上,秦冰给许舒普及过等级制度。
他知道体制内有五个等级,以金银铜铁铅制成的胸牌,区分上下。
与此同时,每等又分正副级,正的胸牌有两道竖线,副的只有一道竖线。
那天听课的谭副社长,铁牌一竖,而晁江这个基层治安室室长,则是铅牌两竖。
按许舒的理解,晁江是个正股,谭副社长是个副科,段阔海就得是正科。
如此一算,他肃然起敬。
不管什么年头,哪方世界,段阔海绝对算基层体制的强力人物了。
许舒收了小觑之心,“那咱们第九小队有多少人枪?”
段阔海道,“第九小队新成立,目前只有我和小秦两人,一个队长,一个副队长。”
许舒难以置信地看着段阔海,“感情你们俩官,管我一个兵?”
段阔海摆摆手,“别那么自信,你这个兵当成当不成还不一定。行了,不扯别的了,不是要学小擒拿术么,那就来吧……”
段阔海从东厢房抱出一个一人高的木头人,木头人双脚插在一个黑色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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