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革开始后他就被当成了反动学术权威和历史反革命,不断地接受批斗。
郭彩云也受到了父亲的问题的牵连。
自杀,按照这个年代的说法,就是‘自绝于人民,自绝于党’。
当下放知青的带队干部本来就是一个苦差事,现在领导上认为她干这个都不配了,让她马上回去,等待组织上给她重新分配工作。
在这个疯狂的年代,这种事情太普遍了,很多家庭就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‘政治历史问题’被毁掉的。
听了郭彩云的述说,柳侠惠非常同情她,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帮她。
他自己的父亲也因为这种事蒙受了多年的冤屈。
他可以帮得上父亲,可是他到底不是超人,不太可能再去改变郭彩云的境遇。
“郭老师,你是我最敬爱的人。
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父亲,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也是一个好人。
你可要挺住啊,我相信再过几年,这种情况就会发生改变的。
”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只能说这些空话了。
“小柳,谢谢你。
”她走近前来,向他伸出了胳膊。
“能让我抱一下你吗?”“当然可以。
”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其实还有一件事她没有跟柳侠惠说。
自从文革初期她父亲被批斗之后,她丈夫就一直想跟她离婚,说是怕影响了孩子们。
她一直把这件事埋在心里,不敢对父母说,当然也不会对外人说。
现在她父亲选择了‘自绝于人民’,她回去后肯定会再次面对来自丈夫的离婚的压力。
“谢谢你,小柳。
好了,我该走了。
”郭彩云捧住他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然后松开了手。
“我今晚要搭干校的便车去火车站,被子和其它东西都没法带走。
你可以搬到里间去住,就睡我的床吧。
那里会更舒服一些。
”说罢她就提起准备好的一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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