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寄印传奇纯爱版》

寄印传奇纯爱版(9)(3/22)

的嘴唇,和着脑袋里的熔浆弄得我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我不时挤出两声掺杂喘息地低吼,却在比大雨还要轰鸣的风声中消逝不见。

    雨下起来几乎没完没了,到底下了多久,我也说不好。

    连日的大雨,平河像是被煮沸了,汹涌澎湃。

    层层叠叠的浪花翻卷着顺流而下,显得格外焦躁不安。

    站在堤顶极目远眺,那些造型雷同、死气沉沉的鸽子笼尽收眼底,好似一口口等待埋葬的棺材。

    棺材出现之前,这里是平河边肥沃的旷野与村庄,而堤脚枯败的杂草间点缀的哪些青绿色玉米苗,是附近拆迁户随意点播后可笑的杰作。

    近两年市区扩张的厉害,二中老家属院的两居室位于鸽笼群东侧,我对这里的唯一印象,便是楼下长得望不到头的晾衣绳。

    母亲说,这栋楼依然属于市教育局资产,小产权房交易不受法律保护,买方是文教系统的人。

    看情形,房子过户后也闲置在那,显然无入住迹象。

    或许也得拆迁了吧,谁知道呢。

    童年时我很少呆在这里,在这个四十多平、比坟墓还沉寂的房子里,除了一张蹩脚木床,如今再无任何长物。

    这张涂着猪血般的实木床是以前学校免费分发的,上面钉着约一寸多长的小标牌,印着单位名称和出厂日期。

    我在床上躺下,又坐起。

    再躺下,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冷冰冰的雨雾,从窗外刷进来,溅到似裹尸布惨白的墙壁,然后,又变魔术似的沿着万有引力扭曲滑落,黄灿灿地摊在灰头土脸的地板上,像老天爷撒地泡牛尿。

    于是,这张可怜的木床,便成了我——一个精神分裂者发泄的目标。

    我发疯似地用拳头、脑袋捶打、撞击坚硬的床架床板。

    遗憾的是,任何试图改变软体与固体物理形态的行为,无疑都将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,我也没能例外。

    父母搬回村里时,隔壁房有口深红色的大木柜——由于过于陈旧、笨重,没能拿走。

    掀开厚重的柜盖,折腾到精疲力尽的我,就像死人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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