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含饴弄孙,成了满头银发的老贵妇,整日享福受用,堂下经常孙子孙女孙媳一大群伺候着。
现在这梦想有实现的可能,哪怕只有一丝,就让姬白晴近乎魔怔了起来。
魔怔的人是最可怕的。
来京城时,除了儿子女儿及点金银细软外,姬白晴可以说毫无依傍。
她作为贵族女子,最是明白这世道,内宅女子最大依靠只能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。
现在丈夫死了,长子不怎么认自己,自己只能依靠长子才能存活。
所以本能上她希望儿子认同作为生母的自己。
但婶婶这个事实上许七安母亲的存在,让姬白晴占不了多少作为母亲的情份。
直到昨日她亲耳听到、亲眼看到那逆伦的丑事。
「你也是靠一身好皮肉才笼络到宁宴的吧!」姬白晴心魔滋生,「说什么养恩,养到床上的恩情确实比海深」她咬牙应下了婶婶的请托,回到自己院子,叫丫鬟拿来笔墨开始拟婚礼章程,「不过是应付差事,不如姿态放的低些,以退为进」姬白晴自然把婶婶拟为高堂,当晚亲自把章程交给了许七安的好婶婶。
然而没等婶婶仔细揣摩这婚礼流程,她好侄儿就派了苗有方来协助。
苗有方到许府看到乱七八糟的布置,想吐槽些什么,但又看到管事的是那自我感觉异常良好的许家主母,便不好再说,憋在肚子里继续当牛做马。
这份放在许二叔和婶婶卧房,由姬白晴草拟的章程后来被许二叔看到,觉得自己老婆得谦让谦让,于是有了后来饭桌上两人的口角,这是后话。
苗有方的到来让姬白晴又闲了下来,魔怔妇人这几日打扮的花枝招展,眼角却有藏不住的郁结,而且一日赛一日浓郁。
「元霜,出门顺道帮娘采买些药材,这是单子拿好了」「娘你这几日不舒服吗?用不用叫郎中看看?」许元霜明知故问,她娘能自己调节是好事。
「昨日太医来看过了,开了药。
你照单子抓药就好」许元霜以为自己娘略小心了,抓些药材而已,直接从库房取就是。
又想,既然自己娘吩咐了,横竖就是路过而已,不能在小事上违逆了她,惹她更不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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