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睡得早,但郑衍只当她是气没消彻底,所以不高兴搭理他。
但白天还会如此犯困,是不是皎皎她晚上睡得不好?已有担忧在前,郑衍顿时更不放心了。
阮青杳没有睡深,有人一到床边她就感觉到了。她抬手揉揉眼,见是陛下回来,便撑着坐了起来。
刚想说什么时,阮青杳隔着幔帐竟看见殿内还有别人。
再看看身上的官服,和提着的药箱,是太医啊。
她一脸疑惑去看陛下,有太医在这,是陛下哪不舒服么?
再听到陛下说是来给她请脉,就更觉得奇怪了。
“陛下,我又没生病。”阮青杳皱了皱眉,刚睡醒,说话还带着一丝鼻音。
“平安脉而已。”郑衍扶住人轻声道,他怕皎皎会多想误会,也不敢直说。皎皎没什么最好,若真有什么,也免得她得知了会伤心。
阮青杳闻言眨眨眼,看看陛下,又看向了太医。不知为何,她觉得太医看起来有点怪怪的,陛下看起来也怪怪的。
这些天的阮青杳好似变得愈发敏感了。
她心里本有些不大乐意。可稍稍一想,自己也没明白为何要不乐意。请个平安脉罢了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于是寻不到根源的阮青杳,只好把这种感觉,又归结在了因为生陛下跟爹的气,还没消干净上。
郑衍见皎皎点了点头后,便看了李太医一眼。
李太医忙将药箱放在一旁,躬身上前,在忐忐忑忑中隔着丝帕给娘娘看脉。
然而他指尖才在娘娘腕上点了点,整个人就愣了一下。本来略有惶惶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。他指腹再按了按,感觉着娘娘的脉象,忽然抬头看了眼皇上,又垂首埋头。
这脉象明明已很是明显了,可因为来前被陛下接连吓到,李太医反倒不敢贸然下结论了。这若说错怕是会要了命的。
“陛下娘娘稍后,容臣再看看。”李太医感觉到陛下视线灼灼落下,头更低了。
郑衍见他脸色急转,还以为真诊出什么不好的来,一颗心顿时悬在了半空。
而李太医又仔细诊了诊,终于确认无误后,突然起身退后几步,跪地大声道:“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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