阖上眼睛,三月如一日的梦境,便像准点的终班列车般映现在脑海。
自从到了伦敦之后,钟凝就一直在重复做这个梦。
今夜她反应过来得有些迟,待有意识时,自己已经身处在陌生的酒吧里,周遭人声鼎沸、热络如常,那句带有歉意的话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,不如先坐下喝杯酒’还停留在耳边,显然是金发服务员刚离开不久。
即使三个月以来梦境每次都这么进行,钟凝却依然拿起了手边的相机。
她反复深呼吸着,有点发憷地自镜头处望去,无论看过多少次,那副场景都依然让人颤抖——这一切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热闹,正好相反,这间酒吧简直像是尸体派对,每个人都形态各异地坐着、躺着,脸色青白嘴角流血,甚至连刚才那位服务员都是……
“……”
那副场景让钟凝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,她动作缓慢地移开相机,眼里所见一切却又恢复了正常,再拿起相机……脸色随即青一阵白一阵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呼吸瞬间停止了一般,钟凝努力克制着,可相机拿起又放下的动作很快便引起了注意。
角落已经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着vodka要过来了,钟凝不敢再拿起相机,即使不看,都几乎都能想象到他脑袋被敲开的样子,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了。
无论如何都想逃,可身体怎么都动不了……
除了忍耐却别无他法,她知道,这场噩梦马上就会结束。
果不其然,在她咬住唇瓣的一刹那,却有女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伴随着轻抚脸颊的触感萦绕在身侧,“你怎么还在这里……”钟凝贪恋着对方温柔的触碰,所有的彷徨与不安都得到救赎。
她微微张开双眸,却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。
但即使如此,她却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安全的,女人轻缓的摩挲顺着脸颊滑至她脖颈处,那话语中带着些许调笑,却并不讨厌,“……不怕死么?”
……
钟凝从梦中惊醒,依旧是八点整。“……”她从柔软的床上坐起,半分钟没缓过来。
她是有预知能力的,自有记忆起便是如此。
五岁时,钟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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