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太辛苦,想要为你分担一点。谁都有犯错的时候,我已经教训过他了,”叶父拿起手机,眯着老花眼仔细看上面的日期,“今天是十八号,这个月把这事解决了,好吧?”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,正当叶父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,叶绯忽然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:“你说今天几号?”“十八。”“几月?”叶父怔了一下,没好气道:“还能是几月?五月十八号!”五月十八,春末夏初。
可他明明记得这会儿应该是冬季,前一天还下了场百年难遇的大雪,以至于各个电视台都在轮番播报。
叶绯的目光从叶父那款已经过时的指纹锁手机上移开,扫过窗外簇拥开放的丁香花,最后定格在自己白皙的、没有任何针孔和淤青的手背上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按捺住狂跳的心脏,眼睛闭了又睁,才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,缓缓站了起来。
没有绵软感、也没有跌倒,有力的双腿支撑着整个身体,稳稳地站在地上。
叶绯靠在酒柜上,感受着硬木隔层硌在背脊上的细微疼痛,忽然笑了。
确诊渐冻症半个月、瘫痪在床一周后,他回到了两年前,自己二十四岁那一年。
眼前这一幕无比熟悉,正是叶耀第一次闯下大祸的场景。
叶家经营着一家小型影视公司,四个月前,叶耀不顾叶绯的百般劝说,趁他外出公干的机会,投资了一部据说百分百能爆的古装剧。
谁知整个项目实际上却是一摊烂账,拍了没多久就将他投资的两千多万挥霍一空。
叶耀现在骑虎难下,继续投资等于拿钱去填无底洞。就此抽身,那么之前掏的钱就全白花了。
和往常一样,叶父理所当然地要求叶绯来给他疼爱的小儿子擦屁股。
见叶绯久久不应答,叶父有些恼怒地扔了手机:“怎么,你还不乐意?”对着大儿子,他远没有对小儿子的耐心,虎着脸呵斥道:“你以为这事你就没有错了吗?我让你好好教阿耀,你呢?都教了什么?!”他看着叶绯那张酷似亡妻的脸,只觉得一阵堵心,别开眼睛冷声道:“尽快把钱追回来,我就不跟你计较了。”叶绯嗤笑一声,脸上尽是嘲弄。
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他身上那股刻板严肃的劲儿就全部消失殆尽。他懒洋洋地倚着酒柜,扯掉束得紧紧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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