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尾都看不见了。
俗话说望山跑死马,看见的时候,距离都远,看不见就更别提了。
眼瞅着浪费了一天时间,天又黑了下来,小黑无常的脸色更阴沉了,下了车,去撒尿。
我和程星河也跟了下去,程星河一边解裤子一边说道:“我看小黑无常分明是迷路了——还特么地阶一品呢,一个看风水的,不是鬼打墙就是迷路,丢不丢人?”
我说你小声点吧,小黑无常那么邪,让他听见了,保不齐又得拾掇你。
程星河没回话,我一错眼,看见他正在看我肚子,我心说难道他要跟我比谁尿的远?
可低下头一看,我后心也凉了——丹田上一开始还是一个红点,现如今,直勾到了肚脐上面,俨然已经成了一道红线。
程星河咽了一下口水:“白藿香说,这个到了心口,针就养成了?”
要是这么速度下去,那养成的时间不会太短。
程星河就骂道:“那个狗日的海老王八,缺德带冒烟,再要是碰上他……”
再碰上他,短时间也没法拿他怎么样。
就只能指着白藿香了。
正这个时候,头顶上雷声大作,一团一团的乌云从天上聚拢了过来,雨前风也吹了起来。
山里的雨水来的很快,我们赶紧上了车,屁股刚落座,雨水就噼里啪啦的敲在了玻璃上——下起来了。
小黑无常一边骂一边发动起了车,结果这破普桑跟野驴一样,牵着不走,打着倒退,一经水,索性趴了窝。
单纯的趴窝就算了,谁知道这个破普桑还漏水,雨水从头顶和窗户缝里面挤进来,简直凄风苦雨。
程星河抱着脑袋挡雨:“这要是来了山洪,引发滑坡泥石流……”
那大家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。
别说——我伸头,就看见那个山坡上,长的树都是大山片杨,心里顿时一沉——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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