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过去。 他转身要回去,却听到她又喊住他。 他扭头:“什么事?” 她扭着手指,鼓足了勇气看他一眼,旋而又紧张地看向别处:“你要不要吃冰糕?我可以帮你带。” 他微笑:“不用了。谢谢你。”咚咚咚,他上了楼,又剩下瑾年傻愣愣地孤单站在原地,她的手指松开,苦笑,好像自己又犯了一次傻。 可是,他对自己笑了。 哪怕很疏离,很客套。 瑾年却可以怀念好久,她在日记本里写:我不爱学习,不爱背书,可是好奇怪,我却可以清晰地记起关于他所有的一切。 培训班的作业加上暑假作业让瑾年喘不过气,她脑袋不是很灵光,觉得那些数学题好像是洪水猛兽,渐渐生出抵触的心理,最新一次培训班的随堂测验她居然没有做对一道大题。看着那些叉号,瑾年哭的泣不成声,回家的路上脚步沉重的厉害,觉得自己对不起爸爸mama为她的付出,更不敢去面对。 她蹲在石阶上,手臂环抱着自己,茫茫然地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。路灯下单薄的身影佝偻成一小团,可怜兮兮得,路遇和朋友们去网吧玩游戏,回来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了小姑娘凄凄惨惨的模样,那双清澈明净又透着单纯恬静的大眼睛红肿起来,偶尔吸一下鼻子,手臂上有明显的蚊子咬过的痕迹,肿起来,硬币那么大小。他在脑海里搜索着小姑娘的名字,好像是什么瑾年。 瑾年也抬眸看到了他,四目相对,都有些局促。 “不回去吗?”他停下脚步,居高临下地问。 她摇头,垂下脑袋,拿着小树枝在地上随意的划来划去。 路遇说了声“好吧”就离开了。他进入卧室,打开电脑,想看会儿论文,开机间歇,靠在窗台边,往下看,又看到小姑娘微小的身影,心里不知道为何总是想起她哀伤的目光。张含青的电话打来,他温柔地和女朋友说了几句,约好明天出去走走。挂了电话,他还是无法沉下心。 路遇是个出了名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,他很不喜欢管闲事。但也许是想着毕竟是对门,而且她爸妈经常热情地给他们家送一些不算贵却很好吃的自制点心。有几次是瑾年送来的,他在卧室没出来,只听到她用温柔的声音和mama说着话,仿佛夏日里甜蜜却又清爽的糖。 所以他对自己说,这是为了回礼。 他猜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,她这个年龄应该就是学习,毕竟她mama也和自己mama唠叨过女儿偏科厉害。偶尔也会看到她起早贪黑去上培训班,背着硕大的书包,没精打采的。他下了楼,她还是刚才那个姿势,也不觉得累。 “很晚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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