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滚动的喉结在暗处更加明显,是他有心都没法隐藏的动荡。 郁雾转过身,和朋友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我倒时差还没到睡觉的点,今晚奉陪到底。” 四周的男男女女都亢奋起来,簇拥着她去了包间。 雪下大了,安保正领着人紧急铺防滑地毯,迎面碰上提前离席的沈岸,还没来得及打招呼,就见他形色匆匆地直奔停车场。 打盹的司机被关门声吓醒,透过后视镜看到老板冷凝的脸,司机呼吸都自觉放轻,点火动车驶回市区。 沈岸靠在后座闭眼沉默了一路,在窗外的灯光变得璀璨时,才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。 他掀开搭在腿上的薄毯,给特助打去了电话:“郁雾回国了。” 电话那头不语,半响后沉声道歉:“老板,对不起,是我的疏忽,我最近......” 通话掐断了,古斯特拐了个弯,车厢落入黑暗,沈岸盯着漆黑安静的手机屏幕,闭上眼无声地深吸了一口。 “让安好去把郁雾带回来。” 沈岸冷不丁地出声,司机反应了一下才应承道;“哦哦,好的。” 在下车前,沈岸似乎才做最终决定,又添了一句:“让安好找虞向晚对接工作。” 司机点头为他开门禁,目送老板进电梯后才敢惊讶。这是老板第一次直呼虞向晚的名字,从前都是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声虞姐。谁不知道虞向晚一直都是跟在老板做事的左膀右臂,帮助沈岸从一个不被认可的外家子一路杀回沈家,入族谱,分家产,撑起沈家半片天。 沈家涉黑赚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,做的都是刀刃上的买卖。沈岸回归家族后的十三年,明里暗里遭过不少算计,被请去局子喝茶是常态,最严重的一次是老爷子病危,家族人心惶惶发生了内斗,沈岸手里的公司被检举,又逢严打期间,实在是没招,最后是虞向晚替他坐了八个月的牢。 就凭这些过命的恩情,沈岸把她当作唯一的心腹,给足了尊重,表面上是特助职位,实际上虞向晚在公司的话语权仅次于沈岸。 可今晚,因为郁雾的回国,沈岸夺了虞向晚的权。 司机把这一惊天八卦告诉了老婆,女人听了后指了指电视机笑道:“你老板跟里面这皇帝差不多,女人再懂事贤惠有什么用?宠妃一回来,就把贤妻打入冷宫了。” “可不能乱说!”司机想都不敢想去议论老板的私生活,再三警告道:“你出去打牌的时候别乱说啊!小姐是老板的女儿,什么宠妃不宠妃的。传到老板那里,我就完犊子了!你那金项链还想不想要了?全指望老板给的春节红包呢。” 女人耸肩道:“就和你关起门来说说,你看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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