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井水不犯河水”的诡异默契。 所以骤然听见下属前来禀报说大曲峰劫走了个小哑巴,府尹先是没来由地感受到了“背叛”的滋味,反应过来后万万不相信——那群悍匪向来只劫财,还从未劫过人,谁知道那小哑巴是不是自己跑丢了? 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哑巴,丢了,就丢了嘛! 大半夜被吵醒的府尹不耐烦地斥退下属,长出手指长短头发的脑袋又埋在美妾高耸的胸前,呼哧呼哧地粗喘着继续。 他才不要为了个哑巴去招惹那女魔头,若是又惹恼了她,没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头发胡子了!再熬两年,等任期一到,他就要申请外调! 胖乎乎的府尹恶狠狠想着,按着爱妾挥汗如雨地一阵猛cao,引来对方一声声夸张的呻吟。 * 夜风习习、月色昏昏。大曲峰里,往日里戒备森严山寨里却篝火通明,长歌纵酒,热闹得很。 前几日又做成了一票。 那商队富得流油,光是那堆码起来的铜币,还有捆裹起来的一沓沓面额百贯的交子,都够寨子里的大伙吃喝数月了。更何况那足足三辆马车的银锭金条?! 几位当家的分了好些财物给大伙儿,就连寨子里的老人小孩儿都有份……所有人都开心坏了,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当即活捉了几只鸡、豚宰了就要庆祝。 “三姐,这票做得这般干净利落多亏了您在啊!”有人朝着屋顶喊着,“兄弟敬您一杯!” 还在看着那弯明月出神,冷不丁被大喊了声,季毓也不恼,只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睑,对着向她敬酒的小弟伸了伸胳膊。 和田玉制成的酒杯精美,在她手中轻微晃动了两下,里面清醴的酒液也随之泛起了细小的涟漪,揉皱了那倒映在液面之上的月亮。 轻柔的夜风拂过,吹起了那斜斜躺靠在屋顶的女子高束在脑后的长长发尾,露出一张俊美英气的脸—— 眉似墨,目如星,轮廓线条流畅得宛如瓷器。那双被水液洇润的红唇不点自朱,此时正微微上扬着,敛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来,化开了她眉眼间的冷硬。 一瞬间,好似寒冬尽消,春意融融。 三当家季毓,是寨子里生得最好看的女子。 随手示意了下,季毓仰头,将那酒液一饮而尽。 见她喝了,院子里响起一片激动的叫好声,劝酒的动静更大了。季毓想了想,干脆纵身跃下屋顶,去了摆着数张木桌的院子。 她是此次劫掠的头儿,喝得烂醉的弟兄们没少过来敬酒。她也不扭捏,来人劝便喝。 一碗又一碗的浊酒下肚,季毓脚边已是横七竖八地摆了好几个空酒坛……这酒烈得狠,轮番几回后,季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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