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
你没听纪廷的花言巧语!”
纪廷总说老爷秋后便将处刑,若温家想救他一命,只有和纪家、邓家共谋大事一条路。也亏从阳稳得住,一次也没应过他,躲他躲得远远的!就这样,还被牵连得连降了五级!
“得把明达挪远些,你没事别去看她。”她又低声絮叨,“得避嫌。”
小姑子成了奴籍,也过不上富贵日子了,倒是活该!虽然是亲戚,不能不管,可现在男未婚女未嫁,小姑子若起了叫明达勾搭从阳的心,她绝不许!还是一开始就防备起来的好。
温从阳只是听着。
终于送走大夫,安顿好姑母,他缓步回到自己书房。
离秋天秋后处刑的时间,还有三个月。死犯分批处刑,父亲至多还能活到今年腊月。
对纪廷的引诱,他当然动摇过。他不想父亲死。那是生身父亲,养他二十四年的父亲。就算父亲违法犯禁、罪行依律当诛,可若有一丝希望,他自要为父亲求得活命!
但他没能做成。
只怕,他要做不成了。
近月,他心急如焚,求遍京中,还是惹恼了陛下。陛下降他为都督府经历,只是警告。若他再敢违逆圣意,只怕连骠骑大将军的封号也要不保。那时,温家才是真正家业凋零。
祖母病重,姑母也要人照拂,妹妹已经出阁,更要人撑腰,若他再出事,还有谁能奉养母亲。
温从阳喝得烂醉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
望着无月的黑夜,他泪流满面。
就这样吧。
如果是,遥真宁县主,她会,赞同他的决定吗?
她会高兴吧!!
杀母仇人,她的杀母仇人,终于要死了、终于能死了!!!
温从阳举起酒壶浇在身上。他大笑出声。
都这等时候了,已有血海深仇,他竟然、竟然还在想她!!
七月,真宁县主府落成。
宝庆没来得及吃明遥的乔迁宴,早已赶赴东关。
到初秋时,她又来信,说她一两年内不回来了。她决定参军,先在忠毅侯帐下做一亲卫,拜托明遥照顾爹娘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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