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遥只让自己看抱枕上绣着的出水芙蓉。
而下首椅子上坐着的崔珏,也许久不曾回答。
纪明遥悄悄瞥了他一眼。
他没生气,也没有不高兴。
他好像在——下定决心?
他看过来了!
纪明遥连忙收回目光。
“县主,”崔珏唤她,“请你看着我。”
纪明遥微微抿唇。
她放下抱枕在一旁,端正坐好,先示意侍女全部退出,才呼气看过去。
崔珏显然很紧张。
他眸光如湖面闪动,声音也不复寻常清冽沉稳,多添了许多颤意:“纪大姑娘几乎从不与我提起县主。我也并不与她提及私事。我和她,虽有前后六年婚姻,却甚少同处一室。我、我JJ望着他的双眼,纪明遥心中缓缓浮现一个猜测。
一个如果为真,会让她惊喜的猜测。
她握了握手心。
而在纪明遥的期待里,崔珏也尽力顺畅地,说出了他真正想让心上人知晓的话。
“我与她,”他说,“从没,做过夫妻。”
他看到纪明遥惊喜地笑。她相信他。
他看见纪明遥张口,听见她笑着对他说:“我也是。”@她两颊红晕密布,开心地说:“我和温从阳,也没做过夫妻。”
拼尽全力、想尽办法,没和温从阳她杀母仇人的儿子发生过身体关系,真是想起来就叫人忍不住高兴!①
徐老夫人已经离世三年整,温慧也足有三年,不必再雷打不动给婆母早晚请安,还要忍受婆母的挑剔、苛责了。
不再受婆母掣肘的日子,和她成婚二十多年来盼望的一样舒服自在。
可今日、此时,她竟在想念婆母,竟在期望,婆母还在。
“虽然明达是和离归家,不比初婚,可她终究是国公之女,又只在花信之年,何以只能嫁做续弦了?”温慧试图说动丈夫,“做续弦也还罢,可那柴敏原配留下的两个孩子都是儿子,长子五岁,已经记事,明达过去,若再有子,岂非只能排在那两个孩子后面JJ“这都是小节。”
安国公打断她,笑道:“夫人不必忧心:明达是下嫁,柴家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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