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与欢吃完饭后,稍微休息会,便上楼做自己的事。 来的时候,她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,不好拿的都走邮寄,光是随身的行李足足有八个箱子,就是想在岚城长住几年,缅怀一下自己的青春时光。 可惜,只是和陈宏见个面的功夫,她便明白,最想念的故人已经不在了。 叶与欢瞄了眼手里的酒杯,朝楼梯方向看了眼。 确认不会被助理发现,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。 上回她几乎恨不得插翅飞回岚城的时候,就是去年。 彼时她在台北地区举办演唱会。压轴曲目之前,后台却遇到意外情况:竞争对手安插的工作人员在这重要时刻,恶意破坏了她的麦和吉他。 那时为了撑场,她不得不临时换一把备用的新吉他上台。明明置身数十盏高瓦数顶灯的聚焦之处,有几十年的舞台经验打底,却好像冷得打颤,手差点拿不住话筒。 “手里空无一物······”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,叶与欢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,在表演中走神,突然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。 “看着你 好像拥有一切勇气——!” ·······他爹的,这吉他真难用······· 叶与欢不上学以后,其实没怎么打过工。 她大部分时间,都呆在酒吧里卖唱。 那时正值青春,熬夜再多也不会损失精神,拼命的时候能驻唱一个月不带换班,外加晚上连着唱十首歌不喘大气。 那时候她和陈宏坐在酒吧一圈桌子中央,脚边粗糙的音响设备常常在高音上震得两个人耳膜生疼,说不出话的时候,就靠默契;她一挑眉他便懂该弹哪首歌,他一微笑她便开口讨赏钱。 虽然辛苦,但是心里有梦,身旁有爱的人,也不觉得苦。 她们俩那时连做梦都是一起去大城市里拼一把,成为一个组合一起表演。 “大家一起唱!”叶与欢在伴奏间隙高喊,放弃和吉他纠缠不清,索性丢下吉他拨片双手高举,左右挥舞。 台下的观众也随着她的节奏一起摇动荧光棒,和她一起嘶吼着副歌歌词:“放弃一切 不求清楚 扔下过去 青春何处——” 好奇怪啊······她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这个舞台,但是身旁却没有曾经约好一起唱歌的人。 在这场演唱会结束后,叶与欢心里暗暗决定,等结束了巡演要去修养一段时间,回家看看。 那天唱的最后一首歌是《孤注一掷》,是她自己写词编曲的第一首歌。 18岁,恶补了好一阵的文化课后,回忆着曾经的快乐和无忧无虑,叶与欢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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