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才至。"
赵兴看了一眼张平,后者点了点头,此人确实是午时整才到的府衙。
至此,他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。
陆亭之这厮,居然因为和妻妾玩乐,又饮了千年醉,结果错过了阴神给他送封诏的事。
“你可有贪污受贿的之事?”赵兴又问。
“有,但我在新历二十九年末被柳大人发现……并外罚了一次,自那之后不贪了,我便专心沉迷美色。"
张平:……
众官员:……
真是太草了—————这厮居然改邪归正,被老柳罚过之后,贪也不贪了,专心沉迷美色,而且也没跟著造反。
你怎么能这样呢?你可是陆亭之啊!
难不成你前世也没得选择?现在想做个好人?
赵兴想了想,还是松开陆亭之的衣领。
“嗯?”陆亭之清醒过来,回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,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。
此人完全没有社死的感觉,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,他的脸皮已经厚比城墙法阵。
陆亭之只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本来应该遭个什么劫。
“赵大人?”陆亭之整了整衣冠,“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?””
“你且在一旁听令。”赵兴看着陆亭之的脑袋,颇有些遗憾。
大好头颅啊!不能砍掉,属实有些可惜。
“张大人。”赵兴朝著张平拱了拱手,“如今天河府已生乱象,张大人可有定计?”
赵兴在转运司只是五品,论官职,远不如张平。
若是以五品命令三品,这就是越行事,要被人垢病的。
他另一层身份巡察使,可节制文武官员,但那也只是节制三品以下的官员。
杀周槐、雷光明,那是人家犯了错,属于紧急处理。
现在平海州东部五府的转运航道,到底怎么安排,府库资源怎么转移,这些事,都得张平说了算。
若张平是贪官污吏,或者反贼,那倒好办。可他不是。
那就还得按照朝廷法度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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